引言:任新正是个好师父,却不是个好父亲?

他能对头头宠爱有加,无比纵容,反观对天真,不教即骂,不够温情,若他能拿对头头一半的耐心,天真会更好。

真的是这样吗?

01.底气也是运气之一

当天真当掉那块刻着自己生辰八字的沉香牌子,当老板对任公子开价十万,他想也没想就同意,那是他和家里除了父亲之外,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他去当,母亲宋灵兰去赎。

可当那块牌子真的丢了,阿婆着急忙慌将自己的陪嫁拆下一块想要借此寓意护住天真,她说:“天真是家里的独苗苗,世家公子多命薄。”

赵立权不止一次说过,“你人生的起点,就是我奋斗的终点。”

这话虽然酸,但也确实是事实。

一家人除了任新正,因为独苗,所有人对天真都格外纵容。

任天真机敏热血,孙头头鬼马叛逆。

其实这俩人,前者的叛逆在心里,不好改变,后者的叛逆在脸上,却好改变。

任天真热心,喜欢帮助人,他对赵立权好不好,好,但因为他出身太好,没感受过什么人间疾苦,这大约是所有出生不错一帆风顺,没受过什么苦的孩子帮助人时的通病,明明自己没有居高临下的意思,在被帮助人的眼中,却觉得是施舍。

出身好没有错,帮助更没有错,接受施恩的人,心里不得劲没有错但嫉妒心过重,就有错了。

其实施恩与接受施恩的过程中,天真觉得赵立权正儿八经医学院硕士毕业,怎么能在推拿室给人做推拿?这玷污了他的身份,其实这个意识本身就存在优越者的偏差。

不管是什么职业,什么工种,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职业之一,本身没有高低之分,并不是说坐在医馆里穿着白大褂,被人尊称,“教授,什么什么师,就是高贵的,受到尊敬的,反之就要被指指点点。”

其实赵立权也有作为正统学院派出来的优越感,可惜,他没有任天真所拥有的底气。

天真可以以十万当掉挂牌,哪怕知道真的丢了,他也不会觉得太心疼,这就是底气,这个底气,赵立权这一生都不会拥有。

02.贪念片刻的温暖,就要学会付出代价

很多人骂《后浪》,觉得这剧里面有些东西,三观不正。

比如任新正清高,世俗的东西却都由宋灵兰替他兜底。

在家里,男人都像大爷似的,女人却要既主外又主内,如同宋灵兰说:“婚姻给她带来了什么?束缚和压制住她成长的枷锁。”

比如明明好几件事,都是天真起头,却由头头背锅。

其一,头头被天真叫出去喝酒,却因为醉酒烧心,一头跳进湖里,事后,任新正询问起来,头头秉承和任天真的君子约定,哪怕任新正逼问,她也没供出任天真,更没有觉得,天真是故意让她频繁犯错好被赶出去。

其二,明明护身符是任天真自己当掉的,为了熄灭任新正的怒火,为了让所有人安生,她主动背锅。

很多人奇怪,为什么不管是不是她的错,她都要担,都要背锅。

孙头头是在福利院长大,她处于社会最底层的那一类人,她身上有豪气万丈义薄云天的侠气,在她的精神世界中,见惯了弱小被欺负,那由弱小成长为强大的自己,就有义务保护别人,哪怕这个保护是牺牲自我。

反正,她是被所有人觉得聒噪,觉得不讨喜的人,那么多一条少一条“罪名”,对她而言没什么。

如果,一切怒火能因为她而止,那皆大欢喜。

何况,她是个外来者,孙头头比谁都清楚,任天真有任性的底气,她其实没有的。

她心里恃弱,别看表面的张牙舞爪。

任新正说:“人这一生要经历两个阶段,归属感和存在感。”

在这个程度上而言,任新正和孙头头在宋家的“身份”是一样的。

他是外来者,而孙头头也是。

只不过前者是让世家都挑不出错来的外来者,所以他被众人融入喜欢,而后面这个外来者如果不被世家所喜欢,所接受,那她就是异类,就不被接受,也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本。

任天真也做过一箩筐的错事,但他的错事,有家庭给他兜底,有就家人无条件的原谅他。

而孙头头的错处,被宽恕是情分,不被宽恕是本分,就如同孙头头说,“知道为什么你爸对我的容忍度,那么高吗?因为他对我没有期许,我发展成什么样,他都不会太痛心,而你不同,他是爱你的。”

正是明白这份爱,所以很多事情,头头宁愿用自己背锅,来换取这表面的安宁。

傻不傻?

很傻。

可是没办法,这就是寄人篱下,要看人脸色的弱势。

很久之前,在一档综艺上,乔欣说:“为什么我要是优秀的,我的父母才以我为荣,我如果不好了,我就不是他们的孩子了吗?那他们的爱,就是有前提的。”

就像孙头头,原本她的生活,过得就像石猴子一样,天不管地不收的。

但任新正的到来,给她原本无人可依的生活,多了一丝温暖,得到又失去的感觉,才最让人难过,故而孙头头很珍惜。

或许本质上,任新正和头头属于相同的存在,所以他告诉妻子,要给足了她归属感,才可以让她不那么刷存在感。

细想,因为任新正在生活和教育上对任天真的管教不够,遇到问题,就会对他发火,有血缘关系的他尚且不能真心臣服,何况孙头头。

没有足够的归属感,说教二字,怎么会有分量。

03.对天真的亏欠,他有弥补给了头头

终其一生,我们会对某个人说的话特别介意,无外乎是在意。

在这一点上,也许最初任新正是看家里所有人都对天真过度宠爱,他想做个严父,有人能对天真起到管束和震慑的作用,却没想到让父子“离心”,不够融洽,整个父子情中别扭中暗含针对。

如果,最初任新正能拿出对待头头的方式因材施教,多一些耐心,或许父子情,能刚中带柔,反倒会更好一点。

今年以来,好像播的剧人设偏向多元化,瑕疵人设可能要火。

剧中的每个人,都有瑕疵,不完美,正因为不完美,所以争议不断。

为什么有些人看了这部剧会引起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,因为真实。

在很多家庭中,现实就是这样,好名声都是男人的,但里里外外操持的都是女人,宋灵兰只是在名声上稍逊任新正,未必需要像她那般恭敬。

因为孩子是两个人的,没道理做得多,反倒错,不管的那个,反而有理了。

但任新正却不是个双标的人。

他对天真要求严,但他会给予天真足够的自主权,当灵兰担心天真对萌萌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,担心他带着她出去单住更不成体统时。

在这一点上,任新正更加相信天真有足够自主判断的能力,有大医的潜质。

他豁达的同宋灵兰说:“儿子对娘。”言下之意,母亲是没什么胜算的,“你能拗得过你儿子?你不能。”

而面对天真身上某些具备世家公子的脾气秉性和出手阔绰,他又是看不惯的。

再比如宋灵兰,她温和,操持家里家外都有度。

但她有一个母亲和女性的通病,面对儿子的教育和爱上管得过多,也有些纵容了。

其实,任新正也不是完全不管,1v3,确实是有点力不从心。

当所有人都在对天真丢了挂牌这件事,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时,他对师父说了一句话,“求你了,我教子,您莫护。”说完,他对师父鞠了一躬。

并不是名门望族,对外的理智和说教,就能全然应对在孩子身上。

他们也会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而意见不同,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。红白对峙,唱白脸的那一方会因为对方势大,而不了了之。

剧中,我们总看见任新正对灵兰说:“你儿子,你儿子。”

任新正不是不爱任天真,相反他对天真有时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,加上父子关系,一旦有了龃龉,就容易心中有些别扭的裂痕。

当师父给足了头头归属感后,他也曾对她做错事,发脾气,甚至赶她出师门。

何况头头是女孩,一个没有归属感,自幼失恃的女孩,纵容一些,才更体现师父的慈爱。

何况别忘了,头头同师父,虽然是师徒关系,可毕竟头哥辈分在那,她可是阿婆弟弟章院长的小师弟,大侄子对头头的偏爱,也有对姜氏学派传承人的尊重,俗称,“不看僧面,看佛面。”

04.大男子主义是家庭关系的一道坎

任新正心里的大男主主义和受某些价值倾向的影响,男孩穷养,女孩富养。

可家里对天真的纵容,养成了天真有些唯我独尊的骄傲在心里,不会处理问题,反倒适得其反。

比如医馆不能住,赵立权如何先谋生的问题,其实问题已经有了解决的方式,但两人就这个问题,偏向性的各执一词。

要不是头头打断,两人极有可能为了这个问题闹得心生嫌隙。

再比如,一行人去参加论坛,本身力权就因为之前的龃龉心生异心,天真又将原本定好他名额的位置私下做主给了萌萌,却忘记提前告知,临出发时,赵立权站在那局促不安的模样。

那是一种命运悬在别人口中,一句话定生亖的感觉,就因为任天真,一个看似是善意却在无形中伤了赵立权的行为,那一刻赵立权的自卑与黑化因子在不断放大。

论坛上,他看着章院士同天真打招呼,那种身为正统嫡传的荣宠,以及孙头头只是因为身份在那,就被所有人高看一眼。

嫡传能坐主桌,不如他的人也能坐在主桌上,受章院士称赞,那一刻是寒门学子和关系派之间,一种微妙被打破的平衡,进而滋生了某些情绪在无限放大。

嫉妒、羡慕、衍生的恨意,太正常了。

人不是圣人,当看见自觉不公的事情,感到心里不快所造成的负面情绪,都是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的。

就像师父说:“只要不害人,就没什么不可以被原谅。”

中医,作为传统文化,情志心绪,中医不止是看病,更是看人。

心态很重要。

如同任新正和吴善道。

这世间有像任新正这样刚正不阿,一板一眼,秉承初心,愿意抛家舍业的匠心人。

自然也有吴善道这样投机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通过各种权衡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本质上,都没错。

或许宋灵兰嫁给了吴善道,吴善道会比任新正对宋灵兰更百依百顺,那但不是宋灵兰想要的。

这就是道,道是规律,道也是得到和失去,在冥冥之中自有定义,说是定义,不过都是自己选择后,开花结果的自然规律。

其实,某种认知被正大光明拍出来,让所有人看见未必是坏事,也不用觉得碍眼。

有些东西,不是不被看见就不存在。

任新正对杨小红说过一段话,“他说人的岁数不在于真正的寿数有多长,在于会不会被人记住,有没有做出一些贡献。”

的确,这世间很多人都是普通人,做不到被人记住,但要看这一生你要怎么活?你活的是否问心无愧?

的确,有些东西,出身时没有,这辈子大抵也不会有,投胎是个技术活,可并不意味着,没有投胎的技术,生活就一定会活得没技术。

只要在自己的人生中活得精彩,活得问心无愧,就是技术。

头头和天真其实在某种程度上,他们都投胎入了钟鸣鼎食之家,只不过姜氏针派为了救人,门派凋敝,否则头头也会是个有人教有人爱,在爱意和温暖中长大的孩子,或许她比任天真会更招人喜欢,做的更好,她只是缺少了点运气。

就像天真,他明明知道他是全家人的眼珠子,他单传独苗。

可为了释放天性,缓解压力。

他还是选择去挑战那些危险的运动,已获得所谓的解压方式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天真确实纨绔,纨绔,就是明知道不该做,做了可能会伤人心,还是会为了任性,放纵去做的事情。

结语:由此来看,任新正双标?

不,对待天真和头头,他并没有双标。

他在做父亲层面上,对天真的关心确实不足,但是天真也的确不太体谅家人的维护之心。

神仙师徒情vs别扭父子情,从不是远香近臭,只是人和人之间相处尺度和自我选择的问题。

在任天真心中一切都是理所应当,这是父与子的权利和义务,而在头头心中有人给了她爱和家,她就要毫不保留的回馈这份爱,以对得起师父的信任。

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头头和师父不仅有师徒之情,也有父女之义。

头头这个角色,在很多地方确实不讨喜,可是成长路上,由不好变得更好,才是成长的意义,也是传承和说教的意义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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